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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铜神树的枝桠刺破了四川盆地的电离层。
丁九思的专机还未降落在广汉机场，就看见十二道量子激光从三星堆博物馆地下直射苍穹。云层被灼出《山海经》里的昆仑虚投影，某种介于机械与生物的脉动声正通过地壳传导整个成都平原。
"比预计早了七小时二十三分。"林寒秋的战术腕表浮现出青铜神树的3d建模，枝头的太阳轮正以《黄帝内经》记载的经络频率旋转，"伊森·沃克拿到了商王武丁时期的青铜芯。"
专机驾驶舱突然响起《华阳国志》的巴蜀古调，自动驾驶系统被篡改为三星堆出土的玉璋形状航线。丁九思将三枚刀币嵌入量子平板，看着舷窗外掠过的峨眉山金顶突然倒映出曼哈顿的天际线。
"他们在用青铜器的范铸法复制玄枢。"他扯开道袍衣领，后颈的脑机接口渗出青铜色液体，"通知考古队，立即往三号祭祀坑灌注水银！"
机身突然倾斜。林寒秋的量子耳蜗捕捉到金属撕裂声——起落架舱里爬出个青铜纵目面具，眼眶里嵌着斯坦福大学的量子芯片。她甩出磁暴念珠，却看见念珠被面具吞入青铜饕餮纹的喉咙。
"丁教授，这是..."她的峨眉刺刺穿机舱壁，露出外层正在生长的青铜锈，"飞机在被青铜器同化！"
丁九思的右眼突然暴起血丝。河图投影穿透机身，显露出骇人景象：整个四川盆地的地下水位正在下降，三星堆的八棵青铜神树通过根系相连，正在将成都平原转化为巨大的量子运算阵列。
"拿稳这个。"他将敦煌星图塞进林寒秋的防弹衣夹层，自己则撕开左臂仿生皮肤，露出刻着《水经注》的机械骨骼，"等会看到都江堰的鱼嘴分水堤出现《禹贡》地图，就往岷江里扔..."
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驾驶舱的仪表盘突然长出青铜神树的枝桠，自动驾驶系统开始用甲骨文播报："距离文明重置还有一炷香时间。"
第四章
三星堆的青铜树在呼吸（中）
林寒秋踹开机舱门的瞬间，看见云层深处浮现出青铜神树的虚影。每片树叶都是块量子芯片，叶脉流淌着《考工记》记载的六齐配方。更恐怖的是那些悬挂在枝头的青铜太阳轮——正在将巴蜀上空的卫星改造成《甘石星经》里的妖星。
"抓紧！"丁九思的道袍突然硬化成青铜甲胄，他用《营造法式》记载的斗拱结构卡住舱门裂缝。下方正在靠近的三星堆博物馆，此刻犹如活过来的青铜鼎器，屋顶的瓦当全部变成转动的饕餮纹齿轮。
林寒秋突然感觉防弹衣发烫。藏在胸前的敦煌星图正在融化，丝绸质地的卷轴渗出《禹贡》记载的九州山河。她想起丁九思的嘱咐，刚要开口询问，整个人就被吸出舱外。
自由落体的第七秒，她看见此生最震撼的场景：十二个青铜大立人像围成《洛书》九宫阵，每个立人掌心托着的不是祭祀玉器，而是微软最新款量子计算机。阵眼处的青铜神树正在呼吸，每次枝叶震颤都引发北美电网的波动。
"寒秋！"丁九思的吼声穿透云霄。他正倒挂在青铜枝桠上，手里的青铜酒爵盛接住坠落的林寒秋。爵身上的云雷纹突然活化，将她包裹进《楚辞》编译的能量茧。
地面传来机械轰鸣。三号祭祀坑里爬出个青铜巨人，胸腔里嵌着ibm的量子处理器，手掌却握着殷墟出土的甲骨残片。更诡异的是它额头镶嵌的玉璋——正在播放伊森·沃克的全息影像。
"丁先生，"美式中文带着青铜共振的杂音，"您应该感谢我让《周髀算经》重见天日。"巨人突然劈手斩断青铜枝桠，甲骨残片迸发出灼伤视网膜的强光。
丁九思的道冠被气浪掀飞。他翻身跃上青铜巨人肩膀，后颈的脑机接口突然伸出《天工开物》记载的冶铁鼓风管："知道三星堆为何消失吗？"鼓风管喷出的不是空气，而是《华阳国志》记载的巴蜀盐卤，"因为他们参透了不该触碰的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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