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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不可能！你竟然能操控局部空间法则？！"怪物嘶吼着。
身体开始分崩离析，"主上不会放过你的！虚空之种终将……"
它的遗言没能说完，身体就像被打碎的镜子般裂成无数块，然后被吸入王林制造的空间旋涡中消失不见。
寂静。
王林跪倒在地，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痛。
过度使用能力的后果开始显现，视线模糊、耳鸣、鼻腔有温热的液体流下。
"王林！坚持住！"钟映雪踉跄着跑过来扶住他。
"我...没事..."王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"帅不帅？新招式..."
"白痴！"钟映雪声音颤抖，手忙脚乱地擦拭他脸上的血，"你会害死自己的！"
王林想再开个玩笑，但突然发现钟映雪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动。
那名被空间扭曲废掉手臂的黑袍人正用剩下的手举起一把枪，瞄准钟映雪的后心。
没有时间思考，王林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钟映雪转身……
"砰！"
枪声在封闭空间内格外刺耳，王林等待疼痛降临，却发现自己没事。
他低头，看到钟映雪睁大眼睛，胸口晕开一片鲜红。
"雪...儿...？"
钟映雪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只吐出一口血沫。
她的身体向前倾倒，王林下意识接住，触手一片温热黏腻。
"不...不不不..."王林的声音变得不像自己，他抬头看向开枪的黑袍人，眼中银光暴涨。
黑袍人惊恐地后退："怪...怪物！啊！救命啊！"
王林轻轻放下钟映雪，站起身，每一步，地面就多出一道裂痕。
当他走到黑袍人面前时，对方已经吓得失禁。
"你...不该...动她..."
王林伸手按在黑袍人额头，银光一闪，黑袍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。
他的身体完好无损，但眼神已经彻底空洞，像被抽走了灵魂。
确认所有敌人都解决后，王林跌跌撞撞回到钟映雪身边。
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，脸色比纸还白。
"坚持住...求你了..."王林颤抖着抱起她，试图用所剩无几的灵能暂时止血，"我这就带你回去..."
钟映雪微微睁眼，冰蓝色的眼眸已经失去光彩。
她艰难地抬起手，似乎想触碰王林的脸，但中途就无力垂下。
"极北...之地..."她气若游丝，"答案在...石..."
话未说完，她的手彻底垂下，眼睛也闭上了。
"不！不准睡！钟映雪！雪儿！"王林疯狂摇晃她，但毫无反应。
绝望中，王林做了个冒险的决定。
他咬破手指，在钟映雪胸口画下一个血色符文，然后将手掌覆在上面。
"以吾之血，唤汝之魂..."
这是他从古籍上看到的禁忌之术，理论上可以暂时共享生命力，当然代价巨大。
银光从王林体内流向钟映雪，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，但坚持不放手。
"活过来...求你了..."
不知过了多久，钟映雪的睫毛微微颤动，胸口开始有规律的起伏。
王林松了口气，随即陷入黑暗。
朦胧中，他感觉自己漂浮在某个奇异的空间里。
周围是无数闪烁的记忆碎片，其中一个特别明亮，他伸手触碰……
极北之地，暴风雪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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